【历史】法国学者风仪诚讲授法国博物馆收藏商周青铜器

2024年07月04日

　　2016年4月20日，在故宫博物第二会议室，自法高等实践学的风仪诚Olivier Venture副教授用流利的文为内外同仁们作了一场名为法博物馆收藏商青铜器的精彩报告。作为学术讲坛系列讲座之一，本次讲座由故宫研究主办故宫考古研究所和研究室承办，由故宫考古研究所所长李季研究馆员主持。

　　主讲人风仪诚先生的主要研究方向为先秦两汉出土文字资料古代文字的传播和发展等，现已出版上古时代1200B.C.700B.C.文字的仪式作用研究殷商西铭刻资料总观商青铜器铭文位置演变初探等著作。本次讲座主要围绕法内收藏青铜器具有代表性的两家博物馆和赛努奇博物馆所藏的商青铜器进行，向大家介绍了这两家博物馆的发展历程藏品源，展示并讲述了两家博物馆所藏商青铜器的图像资料铭文含义流转经历以及青铜器的仿古与伪造等问题。

　　吉美博物馆始建于1879年的法南部城市里昂，最初是工业家吉美先生的私人宗教博物馆。其藏品主要为吉美先生从方所购买的文物。后吉美先生将博物馆迁至巴黎，并将馆藏文物全部捐给家。这座新的家博物馆于1889年正式开放。二战以后，吉美博物馆集合了卢浮宫博物馆所收藏的方文物，发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法亚洲艺术家博物馆，这里的亚洲包括了日本韩印度巴基斯坦等亚洲多。该馆收藏了从新石器时代到18世纪的文物两万多件，是目前法收藏文物最多的博物馆。其，商青铜器的数量至少在50件以上，部分馆藏青铜器已收录于1977年出版的一本书，但还有很多青铜器尚未收录。而后面将要讲到的塞努奇博物馆已经出版了其所收藏青铜器的图录。风仪诚先生向大家展示了吉美博物馆所藏的多件商代至战晚期青铜器的图像资料，包括商代青铜象尊商代四足爵商代觥觚鼎勺四件器商代青铜礼器组合西作册夨cè令簋guǐ西梁其甬钟和战银铜簋等重要藏品。风仪诚先生对比分析了吉美博物馆所藏的几件青铜器与故宫博物和保利艺术博物馆所藏的几件青铜器在器形或铭文方面的相似之处。他指出，这些相似的青铜器很可能出自同一座墓葬同一墓葬群，然而由于信息的缺失，它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已很难厘清。

　　赛努奇博物馆于1898年正式开放，是海外最早收藏青铜器的博物馆。赛努奇博物馆早期亦为私人博物馆，所藏文物主要为其建立者赛努奇先生于1871年到1872年之间在和日本旅行时购买所得。1896年，赛努奇将其在巴黎的住宅和收藏的文物全部转让给巴黎市政府，从而使得该馆成为了市政府博物馆。目前赛努奇博物馆在全欧洲收藏文物的博物馆排名第五，其地位和影响力可见一斑。该馆所收藏的青铜器不仅数量可观，而且不乏著名和有特色者，包括商代虎食人卣yǒu商代三耳簋西善鼎西虢文公子段鼎以及战越王剑等。该馆所藏的三耳簋与故宫博物所藏的一件三耳簋十分相似，除了在大纹饰方面略有差别之外，二者最大的不同在于赛馆所藏三耳簋的内部有史字铭文；该馆收藏的西善鼎则是法现藏铭文最长的一件商青铜器，也是欧洲现藏最长西铭文；此外，该馆收藏的虢文公子段鼎，在故宫博物和旅顺博物馆均藏有与其形式大纹饰和铭文相类似的藏品，风仪诚先生还通过对比赛馆所藏虢文公子段鼎的铭文与殷金文集成一书2636号上的铭文，分析两个铭文存在细微的差别，进而推断赛馆所藏虢文公子段鼎上的铭文应系伪造。

　　由此，风仪诚先生引出了商青铜器的仿古与伪造问题。19世纪到20世纪初，两家博物馆的创建者吉美和赛努奇等人购买自亚洲的青铜器有不少的仿古品和伪造品。风仪诚结合图像材料指出，其就有宋金明时期所制造的仿古青铜器。而二馆收藏青铜器实物的过程，器物与铭文皆为伪造或器物为真而铭文为假的案例亦屡见不鲜。

　　风仪诚先生还展示了赛努奇博物馆新收藏的一批青铜器的图像资料。这些青铜器的资料信息尚未正式对外公开，实属难得一见。新收藏品包括了自商代至汉代的鼎簋尊壶戈熏炉等多种青铜器，主要自于法收藏家方大维David Weill和华裔画家赵无极等人的拍卖和捐赠。这些流传海外的商青铜器，其精美的器形的身世以及铸刻其上的晦涩铭文与铭文背后的遥远历史，在风仪诚先生的讲述下转化为一场视觉与信息的盛会，使得大家在大饱眼福的同时也加深了对青铜器和青铜器海外流散史的认识和体悟。

　　风仪诚先生表示，吉美博物馆和赛努奇博物馆所藏商青铜器的数量在整个欧洲均名列前茅，目前法内正在有计划地整理这些博物馆所收藏的青铜器的资料信息，希望将能够给学术界提供几本比较重要的图录，同时，也欢迎同仁前往法进行参观访问。

　　在最后的提问环节，大家就自己的研究领域与感兴趣的问题，与主讲人风仪诚先生展开讨论。讨论的内容涉及青铜器和博物馆工作的方方面面，如青铜器的伪造青铜器铭文信息的采集外的方法与材料早期西方人购买收藏青铜器的动因，还有赛努奇博物馆收藏文物的档案情况赛馆收藏古代卷轴书画和甲骨的情况，以及吉美博物馆和赛努奇馆文物材料的版权等诸多问题，风仪诚先生就自己的所知一一给予解答。此外，各界同仁还分享了自己掌握的最新相关学术信息。

　　主持人李季先生指出，青铜器一直是皇家收藏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目前对故宫藏青铜器尤其是故宫博物成立以后入藏的青铜器，以及皇家制作的青铜器仿制品的整理与研究还相对薄弱。经领导批准，由故宫研究考古所立项，联合器物部文保科技部，邀请外聘专家参与合作的藏青铜器研究项目经过一年多的筹备现已正式启动。风仪诚先生即此项目的团队成员之一。今天的讲座某种意义上也是藏文物研究这一大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希望大家通过这次讲座，开拓视野，分享信息，启发思维，以此推动藏青铜器研究项目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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